“刘川小兄弟,如果你所言非虚,那么你们在深山里见的,至少也是座诸侯士大夫级别的大墓!”
听完我和潘子对古墓地表封土的简单描述,王把头目光难掩兴奋。
“对了,我记得那石老疯子的窝棚里还有块老石碑,上面似乎是刻着些墓主人的生平,不过当时时间紧急,我也没顾得上仔细看石碑上古文字的内容。
不过我猜那石碑大概率是那古墓原有的东西,只不过被那老疯子给运走当菜板子用了。”
一听说还有一块石碑,王把头更兴奋了,此时恨不得直接从医院飞到现场,亲眼看一看那石碑上的内容。
“石碑!太好了!如果真的是墓碑,那么只需稍作研究,墓主人的生平,身份信息就有了。如果记录得再详细些,我们甚至能分析出那大墓里墓主人的陪葬品清单大致有哪些个物件儿!”
医院楼道里,烟雾缭绕,我们一群人抽着烟,围绕着那座神秘古墓讨论的热火朝天。一提到古墓,王把头和他手下的向云峰,豆芽仔几人都很兴奋。
“好,太好了!那墓的位置这么偏很大概率还是个没人踩过的生坑,这不是让咱给捡到了嘛!哈哈哈!发财!发大财了!
刘川,你快说,那墓的位置在哪!说详细点!最好画张图!”
此时豆芽仔异常兴奋,直接想让我给他画图了。我沉默了,没有说话,看了看一旁从始至终都在沉默的燕姐。
燕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样,转身从楼道里离开,回病房找柴叔去了。
“说啊兄弟!墓在哪儿啊,急死人了!”
面对豆芽仔的追问,我尴尬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借口。
“昨晚上天太黑,山路有点绕,我记不太清了,要不容我回去好好回忆回忆,嘿嘿嘿...”
说完,我轻轻怼了潘子一下,也转身准备回病房。潘子立马会意,笑嘻嘻地跟我一起走了。
焦急的豆芽仔有些不死心,还想拦着我把墓的具体 位置问个清楚,却被项云峰把他给拦了下来。
“探点儿的事儿先不急,上次辽木的活儿咱都挂了彩,得好好休整休整,你说是吧,把头?”
王把头闻言表情虽有不甘,却也点了点头。
“确实,这段时间咱们需要休整休整,这大墓的事儿,得回头容我和柴叔商量商量再做定夺。”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不是我小气,而是我们和王把头他们一个买家,一个卖家毕竟是两个团队。情义归情义,生意归生意,即便我们平日里关系再铁,古墓的事儿我也不敢直接越过柴叔给对方交了底。
这次墓的信息由我们提供,和以前的合作肯定是要有所区别。
如果那墓里真的出了什么大货,还是柴叔和王把头两位领导事先谈好具体的利益分配方案要好一些。
毕竟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事先谈好利益分配问题,总比分配不均事后扯皮,因此两方产生矛盾的要好。
很明显,一旁始终没怎么发表意见的项云峰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最后拦了豆芽仔的逼问,也算是给我们双方找了个台阶下。
我心中慨叹,还是咱峰哥情商高,但是不知道为啥那个豆芽仔总管他叫什么项短短,这个外号也不知道是咋来的?咱也不敢直接问,那多少是有点冒昧了。
于是我对接下来我们两个团队的那场酒局更加期待了,如果到时候有机会把项云峰或者豆芽仔灌醉,我非得问问这个有点短的外号到底是咋来的...嘿嘿。
......
囊爷服过石疯子的神奇药方后,病情逐渐稳定了,从他清醒过来仅仅过了六七个小时,竟然就能下床了,连上厕所都不用人扶了,人也从重症病房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他听说了这次我和潘子燕姐我们三个给他求药的艰辛历程,囊爷有些感动,这个平日里铁塔般的汉子眼圈有些红了。
他说老话讲得真不错,一个徒弟半个儿,收我刘川做徒弟,也许是他囊波万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几件事之一。
在我们几人轮流的陪护下,时间一眨眼过去了两天,到了这天晚上,囊爷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削着苹果,而地下的纸壳箱子里,已经足足堆满了半箱子苹果皮。
他并不吃,只是想手头找点事儿做,囊爷实在是太闲了,尤其是在他听柴叔说这两天,我们就要和王把头团队那边搞一场联谊酒局庆功宴,痛痛快快的喝一场。囊爷更是心痒难耐,此刻已经彻底躺不住了。
但是他不能参加,囊爷要遵照医嘱在床上至少再躺个一周,这是柴叔给他下的死命令。
于是当晚,在囊爷可怜巴巴的目光中,柴叔我们几人离开了医院。
当晚,王把头在翁牛特旗郊区订了一家正宗的蒙餐农家乐。烤全羊,马奶酒,正宗内蒙的咸味儿酥油奶茶,以及各种当地特色美食,直径五米半的实木大桌上摆满了整整一大桌。
当然还少不了各种白酒啤酒,五十六度一斤装的白酒七八瓶,一进屋墙角啤酒更是小山一样堆了几十箱。
当晚,我们团队这边四个人。
有我,柴叔,潘子,燕姐。
一进屋,我懵了。
王把头那边的人足足有八九个!
什么王把头,红姐,项云峰,豆芽仔,还有我第一次见面的孙家三兄弟,还有项云峰的另一位好兄弟,那人一米八大个,叫鱼文斌。还有个女的,我不知道叫啥,也没细问。
柴叔我们四个这边一进门,王把头带头起来,他们一大帮人哗啦啦站起来一大片,可谓是给足了我们牌面。
初一见面,王把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慌了。王把头高调讲话。
“今天咱们两个团队聚在一起就一件事!酒桌上论英雄!今天咱两方有几个人算几个,等喝多少喝多少,屋里这些酒不够外面还有!
咱们两个团队酒桌上今天非得论个高低,哈哈哈!”
柴叔笑了笑,气势一点不怂。
“好啊,我们团队这边人虽少了点,不过问题不大,以一当十,来吧!”
然而此刻,对面这阵势,我和潘子吓得脸都绿了。燕姐也是皱着眉头,显然此刻她的内心也是慌得一比。
不用说别人,我就光看对面那个叫与文斌的,一看就知道是个喝死人不偿命的住儿,更别提还有向云峰,孙家三兄弟等一众悍将!
据说红姐的酒量也是深不可测,先前在苏老板歌厅那次我已经是见识过了。
紧接着,豆芽仔不知道啥时候已经一脸坏笑地溜到了我们身后,死死关上了包间厚重的木门。
已经没有退路了!此时,我只恨柴叔团队里为啥不再多招点人。
桌对面的王把头第一个举杯,老头儿此刻脸上笑容和蔼,手中高高举起了一杯五十六度的草原马奶酒。
冲锋的号角在这一刻吹响!
来吧!今晚,没有撤退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