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主任像是想起了什么，会心一笑，继续不徐不疾的说道：“我想起来了，当时她做完手术后，那女孩还给她请了一位一天将近五百的陪护，说实话，这个价格可不是什么人都出得起的，当时我们科室的护士都讨论了几天。”

姜野拿出手机，从相册找出了吴千仪的照片放在张主任的面前：“是这个女孩吗？”

“没错没错，就是她，不过当时她没穿校服，打扮的还挺成熟的。”

“感谢你。”姜野从笔记本的夹页中拿出名片放在了张主任的桌面，朝她礼貌的笑着点了点头，表达了谢意：“如果后期还有想到什么细节，可以联系我。”

从医院出来后姜野给程队发去了走访的基本情况，看着时间还早，她没有回去局里，而是和顾钊钊打了个招呼，自己去了时九住院的医院。

突然见到姜野，时九还有些诧异，他连忙的撑起身体挑眉问道：“你怎么来了，程队不是说开会吗？”

姜野朝他笑了笑：“开完了，开会的时候取证科的同事检测出你从床垫地下找到的打胎证明的袋子上有吴千仪的指纹， 然后刚刚我和顾钊钊去了一趟莫彩打胎的医院，走访了当时负责她产检的医生，原来当时陪她打胎的就是吴千仪，所以这线索又闭环了，不过问题不大，程队去吴千仪家走访了，可能会有新的线索，对了，我们走后一下午都没吃东西吧？”

“吃了你削的苹果。”

姜野看向床头柜上的空盘子，顺其自然的拿起盘子准备去清洗干净，等她洗完把盘子放回原处时，才发现时九再用一种接近惊恐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了？”

“没......没什么，你不用帮我洗碗，我已经请了护工了，明天做完手术她就会来照顾我。”

姜野没说话，从书包里拿出了笔记本翻开后递给时九：“看样子我拍错马屁了，那我就开门见山啦，你帮我看看，刚刚走访中，我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可疑点。”

“呼......”

时九几乎是从胸膛中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接过笔记后笑了笑：“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犯了什么严重错误。”

时九拿着笔记本往枕头上靠了靠，脸色已经比上午好看了太多。

“你觉得莫彩的丈夫会不会是吴榭临？”看了一会，时九提出疑问。

对于这一点，姜野也有同样的疑惑，但这人从未出现在医院，就算调出监控也没办法确定。

“我也不清楚，但是这份笔录我已经发给了程队，他应该会想办法套吴榭临的话。”

时九想了想：“吴榭临老谋深算，和程队碰上面，我觉得顶多是石头碰石头，但从我们和吴榭临这几次的沟通来看，你觉得他是喜欢孩子的人吗？”

姜野认真的回想了一下：“以他对吴千仪的态度.......那肯定算得上是位好父亲了。”

“所以，我觉得这个孩子无论是不是吴榭临的，他一定是不知情的。”时九笃定的说道：“我和顾钊钊第一次去走访他的时候，他明显的表现出对吴千仪的疼爱，而且他和吴千仪的母亲是离婚状态，加上他对女人的态度，可以判断这份疼爱绝对不是爱屋及乌，而是他就是爱自己的孩子。所以，如果莫彩和他有个孩子，他也会同样的爱这个孩子，但四次产检，他一次都没去过，甚至莫彩最后还打掉了这个孩子，你觉得以他这么爱孩子的性格，他会同意莫彩打掉这个孩子吗？”

“你说的有道理。”姜野认真的分析着，